2.
自阮将军去世后一月,战火迁移,大军向北行进。
途经数个荒村,皆无半点人气,唯有婴儿的啼哭声振聋发聩。
“副将,您真的要......?”
“嗯,我意已决。”
说着,赵王爷抱起地上的孩子,他被裹在白色的襁褓里,被人丢在医馆的台阶上,医馆里早就空无一人。
“真可怜,不知饿了多少时日,能活下来实在是很幸运啊。”副手跟随在一旁说道。
赵王爷紧缩眉头,不知捡了这孩子回去到底是福还是祸,不过听着孩子呜呜的哭声,他这人实在没有心硬到可以无动于衷的地步。
“唉......”
赵王爷无奈叹息。
“不知您抱了这么个小家伙回去,阮将军的儿子又要哭成什么样子了。”
听他这样讲,赵王爷面露疑惑。
“你是说阿情?他是个挺乖的孩子,总是笑嘻嘻的,不哭也不闹的。”
“那只是在您面前罢了,您一离开大帐,到军队前方领路,那孩子就在帐里哭闹起来,非要闹到累的睡着才算完事。”
副手埋怨地说道。
“是吗,那把这孩子送去给他作伴岂不甚妙?”
赵杀越想越满意,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必为妙计,不自觉弯起嘴角。
副手看他这副样子,劝阻的话语只能咽下肚去了。
晚上扎营时,赵王爷料理好军队的事物后,便抱着白襁褓的婴儿去到后面大帐里。
“奶妈,可是一切安好?”
“好,阮情小少爷可是好的不得了。”
“我听人说了,阿情白日曾哭闹过?”
听闻此言,奶妈的一张老脸都揪了起来:“副将大人,阮情小少爷非一般婴儿可比,体力充盈,一哭就能哭好久。而且任我们拼了命的换着花样去哄,也哄不好啊。”
奶妈急得甩着帕子跳着脚,可赵王爷也没办法,专业人士都解决不了的,他这个外行人能做些什么呢?
他把手中的白襁褓婴儿交给年轻一点的奶妈,并嘱咐道:“帮我好好照顾这孩子,不可苛待。”
“副将,这孩子是......?”
“是我在荒村捡来的弃婴。”
一干五六个奶妈都围了上来,好奇地往里面看孩子的长相。
小婴儿面对这么多个好奇的脑袋,只是眨眨眼,不哭也不喊的,样子煞是可爱。
“有四五个月大了吧?”
“咱们先给他洗干净些。”
“副将大人,此婴孩叫什么啊?”
忽有一奶妈这般问道,赵杀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给这孩子起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