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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天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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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谈命运

x大邪中心向
x时间线不明确
x最近的重启太让人心情复杂。一点唠叨
x好像是第一次打张起灵tag有点害羞///
→——←
一天胖子问我,蓝庭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小哥进去以后,有那么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时间里,我的人生目标被模糊,信念被隔离,宗旨信条被丢到垃圾堆里,活的让人看不下去。
第一个看不下去的可能不是胖子,凭我感觉应该是小花;他那段时间对我很不友好,叫我天天思考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不过第一个明确提出来的是胖子。
他把我的魂魄塞回身体里,他自己的状态也并没有好到哪去,一个人窝在巴乃的瑶寨里,扯蛋都扯的没以前利索。
可他还是把我眼前的现实世界捋成一条明确的线了,这使得我拿回了上述三样东西,重新作为吴邪这个人活着。而我也终于有脸去见小花了。
那时我决定,把我之前所经历过的,那些大大小小、我愿意想起和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全部以文字的形式,记录在肉眼可见的地方。
我想和命运开个玩笑。
为此我必须先亲眼见到它,无论是文锦口中的它,还是我臆想中的它。
答案一定就隐藏在我经历过的那些事中,我以第一人称笔记体的形式,把那些事都写了下来。
为此我还查阅了很多叙事技巧,因为我打算把这些东西给我以外的人看,大概就是最能信任的那几个人吧。为了不让他们喷我一脸屎,也是为了打发时间——我有十年的时间思考一个问题——我把我真实的经历写的十分生动有趣。看着小花一脸专注的捧着那摞A4纸,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就是在那时我认识了蓝庭,一个年轻的美女作家,还是出版作家,我们聊天时她得知了我也写过类似悬疑小说的文学作品,她便想要看看。
而我竟然真的把那本笔记给她看了,我自己都很惊讶。
所以胖子的问题,我回答不上来,我还想问呢。
蓝庭看了看纸的厚度,把它们收到包里,笑着说:“我决定现在拿回家看,你没意见吧?”
我们两个在咖啡厅门口分开。

看过蓝庭的作品,你会觉得这人不去写悬疑小说真是浪费了。但是看过蓝庭的人,你又会觉得这人干什么应该都能干好。
我知道这世上确实是有那样一种人,他们能让你很自然的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交给他们,而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
三天后,蓝庭在午后打电话过来,想约我出去聊一聊。
不是以往那个咖啡厅,等我到了她说的那个地方已经是下午3点。
那也是个咖啡厅,只不过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柜台也没有人站岗,但是店面还是很讲究很干净的。这种的大概是叫做隐藏的名店,年轻人之间很流行的。
我的思绪很随意很发散,和一见面就绷着个脸的蓝庭大相径庭。她坐下以后从包里拿出那摞纸,她还是背那天那个包,她的座位也和那天一样背向门口,我恍惚间感觉,其实我的时间停在了那天那个瞬间,我根本没有把笔记交给她,她也根本没有看过。我弄丢了三天的时间,或者是这本笔记夺走的。
“你这本书,有名字吗。主人公就叫吴邪,这是你的自传吗?”蓝庭突然问道,带着审视的目光。
我泰然自若:“这些事都是虚构的,不是自传,是我瞎编的。名字的话,应该叫盗墓笔记。”
“你打算出书吗?”
“当然不。”
“写着玩?”她偏了偏头。
“打发时间。”我点头。

她喝了口保暖杯里面的水。
“我觉得这书应该叫做不可见的神之手,或者命运的暗箱操作。”
我很配合的笑场。
“你别笑。我是认真的。”
“你知道一个故事里,表设定和隐藏设定还有里设定分别指什么吗?”她问,我点头。
在分辨这三个设定的不同之处时,我曾看到一个很有趣的例子。比方说,A的左腿磕到了桌角。那么表设定是,这两天下了一场大雨,A没做好保暖措施,也可以说是我们已知的情报。隐藏设定是,因为大雨和受风,A的左膝盖隐隐刺痛着,导致了左腿磕到桌角,也就是我们可以推测出来的。里设定则是,A的左腿以前就留有顽疾。
因为一般的普通人,是不会因为吹了几下冷风,膝盖刺痛,就失去绝大部分的控制力,连桌角都躲不开。因此在左腿受了风刺痛和左腿磕到桌角之间,还少了一些本是不可缺少的要素,作者没有交代出来,也无凭无据去推测。因为也有可能是A的身体素质很差,所以控制不好左腿,到底是左腿不好还是全身不好,无法判断,但是A确实不是特别健康,我们只能知道这点。
里设定是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存在并且发挥作用的东西。
蓝庭用手指敲了敲纸面。
“我对命运这种东西是没有一套自己的理解的,曾经有很多方案,但都废弃了,在读你这本书之前。”
“当然现在也是没有的,我实在做不到在命运面前,把一个理论拼凑的天衣无缝,表面上也做不到。”她自顾自说着,“所以我只能去理解命运,我觉得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做的。最广为接受的说法就是——”
“必然发生的事情。”我替她说了出来。
“没错,最近这几年人定胜天的说法也开始被人接受了。但是你所说的命运,并不是那种自上而下的感觉,更像是一种,由外而内的。”
“命运像一件睡袋,谁也脱不掉的。”
“你这本书的里设定太多,太细密,如果把里面所有的里设定都揪出来写在纸上,又能成为一本书了。”
“盗墓笔记看似没有答案,但其实,答案就在书里。”
蓝庭越说越慌张,手指也跟着比划,有点语无伦次。
“我是说,答案就在看不见的地方。你再给我些时间,我能为你...不,是为我自己解开这个谜题。”
她殷切的看着我,“你知道答案的,对吗?”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真诚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老子当然不知道,知道还在这坐着干嘛,知道的话老子冲上长白山白雪皑皑之下青铜门里把闷油瓶揪出来喂几个西班牙大苍蝇,知道的话老子就把三叔那老东西揪出来送回家里让老爹和二叔好好教育教育他,知道的话。
我赶紧从屁股后面摸出一包黄鹤楼来点上,烟草很快让我亢奋的思绪平静下来。
蓝庭却沸腾了:“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
我伸手打断她。
“你刚才说的,把所有里设定整理出来的事,我已经做过了。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得出答案。我在写下这些的时候,并没有想的那么复杂,那些谜题已经超出了我设下的数量,在它们自己内部演化出一个比一个大的谜团,我已经控制不了它们了。”
“在我能够理清它们之前,就已经缠成一个死结了。”
还是钢筋的,我在心里默默加上一句。
蓝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本来应该还有很多话想说的,或许她想和我讨论何为命运,为何我的眼里命运是这种样子的,等等这类上位话题。
但是我的话抛给她一个新的话题, 所以她暂时要消化新的话题,陷入沉默了。
她前面说的那些,我都有想到,比她想的还深一点。我本来也没期待蓝庭能给我什么新的见解,但我需要和人交流的过程,有助于我自己的梳理和剖析。
在我想把自己化身为硫酸去和那一大团钢筋的死结硬磕的那段日子里,我失去了多少数都数不过来的宝贵的东西,钻牛角尖不是办法,是逃避。
现在的蓝庭就陷在自己的思考里,不可自拔,这种时候旁人说什么都没用,我是被闷油瓶打醒的。

我站起身,离开了寂静的咖啡厅,蓝庭一点也没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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